曾将婚姻视作灵魂栖居的暖巢,以为能抵御世间所有风雨的她,却在某个寻常午后,被现实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——当背叛的真相如冰冷潮水漫过脚踝,她才惊觉,那座她精心守护的城池,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坍塌。暮色四合时,她仍系着沾着面粉的围裙在厨房忙碌,锅里咕嘟着孩子爱的番茄牛腩,脑海里还盘旋着周末带父母去城郊采摘园的计划。丈夫推门而入的瞬间,她眼角余光瞥见他慌乱拢了拢外套下摆,喉结滚动着咽下想说的话,那份反常像根细小的刺,轻轻扎在她心头。
直到三天后,整理换季衣物时,一张印着鎏金花纹的餐厅小票从丈夫西装内袋滑落,昂贵的双人套餐价格旁,清晰标注着他声称“陪客户加班”的那天。指尖触到纸片的刹那,寒意顺着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,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晚归、含糊的解释、躲闪的眼神,此刻全都化作锋利的碎片,将她的侥幸割得粉碎。她攥着小票在衣柜前站了很久,直到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,才缓缓将纸片折成极小的方块,塞进抽屉深处——不是不敢面对,而是还没做好与过去决裂的准备。夜里丈夫熟睡时,她借着手机微光翻遍他的聊天记录,没有露骨的情话,没有暧昧的转账,可那种被掏空的恐慌,却比看见任何证据都更令人窒息。
当丈夫在她反复追问下终于低头,声音带着哭腔承认一切时,她正端着刚泡好的菊花茶,温热的液体溅在虎口,竟没觉得烫。她看着眼前这个相处十年的男人,看着他颤抖的肩膀,突然发现自己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任由眼泪无声地砸在玻璃杯壁上,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。为了孩子书桌上还没写完的童话,为了父母每次打电话时那句“你们过得好我们就放心”,她点头同意再试一次。可信任这东西,一旦碎了,再怎么拼凑,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露出尖锐的棱角。
丈夫说要去邻市出差,她提前查好天气预报,提醒他带件厚外套。电话那头的应答带着一丝迟疑,挂掉电话的瞬间,她鬼使神差地打开导航,看着丈夫的车朝着与火车站相反的方向驶去。她坐在沙发上,盯着屏幕上不断移动的小点,直到手机自动锁屏,才慢慢起身,把刚切好的水果放进冰箱——就当什么都没看见,她对自己说。家里的洗衣机坏了,她抱着脏衣服去干洗店,取衣服时,店员指着丈夫那件深色衬衫,轻声说:“女士,这件衣服上的口红印我们尽力了,还是有点痕迹。”她接过衬衫,指尖抚过那片淡粉色的印记,像触到了烧红的烙铁。走出干洗店,她把衬衫裹在塑料袋里,扔进路边的垃圾桶,转身去超市买了件一模一样的新衬衫——就当什么都没发生,她又一次对自己说。朋友约她喝咖啡,聊起各自的婚姻,她搅动着杯里的方糖,笑着说“我们挺好的,他近工作忙,我多担待点”。眼角的余光瞥见朋友欲言又止的表情,她赶紧岔开话题,说起孩子近在学校得的小红花。回家的路上,风一吹,眼眶才慢慢红了,原来假装幸福,比承认痛苦更累。
有天夜里,丈夫翻身时不小心把手机碰掉在地上,屏幕亮起的瞬间,她看见弹出的消息提示。她屏住呼吸,看着丈夫熟睡的侧脸,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方悬了很久,终还是轻轻把手机推回他手边。黑暗中,她睁着眼睛,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,次清晰地意识到,重建信任的路,比她想象中还要漫长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。她起身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偶尔驶过的汽车,车灯在夜色中划出短暂的光痕。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假装多久,只知道此刻的她,像在茫茫大雾中行走,看不清前方的路,却又不敢停下脚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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